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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林凡一夜未眠，脑子里反复推演着各种可能和计划。天蒙蒙亮时，他悄然起身，没有去上班，而是直接去了街道办。

    他找到街道王主任，一位作风正派、原则性很强的老干部。

    林凡没有哭诉，而是冷静地、有条理地将最近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，以及厂里院里的谣言，特别是“里通外国”这项最恶毒的指控，原原本本向王主任做了汇报。

    他重点强调了三点：第一，自己是厂里多次表彰的技术骨干，身份清白；第二，谣言严重破坏团结，影响生产，更玷污工人阶级形象；第三，怀疑是有坏分子故意造谣生事，破坏社会稳定，请求街道介入调查，揪出黑手，恢复名誉。

    王主任听完，脸色变得非常严肃。她认识林凡，知道这个年轻人最近确实为厂里立了功，而且“里通外国”这种帽子绝不能乱扣，这是原则问题！

    “林凡同志，你放心！街道绝不会允许这种歪风邪气蔓延！这件事我一定严肃调查！”王主任当即表态，并立刻安排街道的治安积极分子，暗中走访调查谣言的源头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，林凡又去找了一位相对中立的领导厂工会主席和杨厂长，以同样的理由做了汇报，请求组织还自己清白。

    杨厂长对此高度重视，他本来就想保林凡，立刻指示厂办和工会配合街道调查，并要求保卫科内部自查，看是谁在推波助澜。

    一张大网悄然撒开。

    林凡则回到车间，照常工作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，但暗中时刻留意着许大茂和刘海中等人的动向。

    许大茂还在那嘚瑟，以为林凡这次死定了，到处和人吹嘘“我早就看出他不是好东西”。

    刘海中则有些不安，他隐约感觉到风声有点不对，但又存着侥幸心理。

    突破口比林凡预想的来得更快。

    下午，街道和厂工会联合调查就取得了进展。几个最初传播“里通外国”谣言的工人被分别谈话，在强大的压力下，很快就有人扛不住了，指认是一个叫“郭癞子”的临时工最先传出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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