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邱月点头,将纱布放在竹筛上,示意他起身,自己坐在搪瓷盆面前。 “要摔打几遍肉沫才成。”她轻声呢喃,像是在讲解,又像是自言自语。 “然后放调料。”准备好肉沫,邱月端起放肉的搪瓷盆,依次加了酱油、糖水还有一些过年酿的米酒,以便去腥。 腌肉的功夫,她让夏叙白去灶房烧了锅温水。 两个人把纱布又烫了一遍。 做完这些之后夏叙白端着碗筷走向她:“吃点东西吧。” 两个人一个守着灶台,一个守着搪瓷盆,胡乱地扒拉了几口饭菜。 肉腌好之后,太阳已经完全落山。 邱月把竹筛规矩地放在自己双脚之间,纱布折叠,然后将搪瓷盆里的肉沫均匀地平铺在上面。 再用另一半纱布盖上。 接着用手轻轻按压,将肉沫压成薄薄的肉饼。 “成了?”夏叙白一直坐在旁边看,邱月脸上露出笑容时,他有些狐疑:“这是做什么?” 邱月端起竹筛往外走,回头给他了一个笑容:“做好你就知道了。” 夏叙白看得出来,这个笑是她发自内心的。 邱月把竹筛搬到院里,用石头压住四角,这月份没什么虫子,风也不大。 不用人守着,她也能轻松不少。 …… 夜里躺到床上,邱月总觉得耳朵里全是风声。 她披了件单衣起来看了四回,每回都蹲在筛子旁,借着月光仔细看肉饼的状态后才敢回屋。 邱月不知道的是,她起夜,夏叙白总会睁开朦胧的睡眼,透过窗帘半遮挡的窗户看她。 每次听到推门声他才会不动声色地闭上眼睛。 他觉得她好像一点都不累似的。 看肉饼的时候眼睛里有光。 到底在鼓捣什么呢?这个资本家落魄少爷也觉得好奇。 第二天日头好,邱月把竹筛挪到自家的谷堆上,自己喂完猪空闲了就偷偷溜回来翻肉。 晒得久了,肉饼渐渐缩成暗红,点点油星渗出来,在竹筛上洇出亮斑。 那股子酱香混着肉香飘出去,引得路过的人直回头。 邱月不敢分神,眼皮晒得发沉,就用袖子抹把脸,接着翻。 这肉金贵,晒坏了就太可惜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