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女人顿时没了兴致,一骨碌翻下床,好在李淑兰只是梦魇,没有什么大毛病。 回到自己厢房的邱月有些害羞。 她掀开被子轻轻躺下,背对着夏叙白:“睡了。” “晚安。”夏叙白轻声回应。 不一会,邱月的呼吸便逐渐平稳下来。 夏叙白睡不着,蹑手蹑脚地起身看着眼前熟睡的女孩。 此时的邱月身上多了一份岁月静好的气质,是白天不曾有的。 绝美的脸好像粉雕玉刻的精美艺术品,轻颤的睫毛,高挺的鼻梁,视线向下,落在女人微微红肿的嘴唇上。 刚刚那种柔软好像还在唇边。 夏叙白的眸色暗了片刻。 身体某处好像怎么也压不下去了。 片刻之后,洗浴室的煤灯亮了起来,一小团昏黄的光亮聚在一起。 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。 …… 邱月半夜起来给母亲翻身,回来时听见西厢房传来压抑的咳嗽声。 夏叙白规矩地没有盖她的被子。 北方的春夜还带着寒气,她想起夏叙白的箱子里除了几件单衣,就只有一床薄被—— 那是他从上海带来的,在这干冷的北方,根本不够用。 再加上他们家唯一的土炕在东厢房,两个人只能睡床,自然会更冷。 邱月站在门口,听见里面的咳嗽声越来越急,像小猫在挠她的心。 最终她转身回东厢房,抱出一床厚棉被,那是父亲生前盖的,打了好几个补丁,却晒得松软,带着太阳的味道。 她将被子轻轻盖在发抖的男人身上,然后钻进被窝睡觉。 速度快的不像话。 屋里的咳嗽声停了。 夏叙白睁开眼睛,眼神复杂地看着那床带着补丁的棉被,伸出指尖碰了碰。 余温还在。 第二天一早,邱月起来准备做饭,发现灶台上摆着两碗粥,还冒着热气。 旁边的盘子里放着一个白面馒头——在粮票金贵的年代,这算得上奢侈。 “我……用自己的粮票弄的。”夏叙白从另一边走出来,头发有些乱,眼里带着红血丝。 “你母亲的药,我按药单煎好了,温在锅里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