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京城高墙内的冰冷与屈辱,渐渐被此刻的温暖踏实驱散。他知道,前路或许仍有坎坷,但有了身边这个人,有了这个家,他便有了无尽的勇气。 院子里静悄悄的,院外的矮墙上却多了一双眼睛。 “婶子,我好像听见了,今晚那个萧墨和赵大军都给这个贱人带回了银子,想必这个时候,那女人已经睡着了,现在下手就能得手?我,我已经等不及了!” 院墙外,那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压得更低,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焦躁。 “蠢货!等不及也得等!你没听见院子里还有动静吗?那赵大军刚才还在院子里转悠,现在虽然进屋了,谁知道睡没睡着?还有那老婆子梁洁,你别看她今晚好像病恹恹的,那耳朵灵着呢!万一惊动了,钱没偷着,反倒被当贼打出去,你丢不丢人?” 说话的正是刘氏,赵大勇的婶子,一双吊梢眼在月光下闪着精明又贪婪的光。 她死死拽着身边蠢蠢欲动的赵大勇。 赵大勇被她扯着蹲在墙根下,心里像有猫爪在挠。 他今晚在赌坊又输了精光,债主逼得紧,听说萧墨和赵大军回来了,还带回了银子,他就像饿狗闻见了肉腥味,哪里还按捺得住? “那得等到什么时候?”赵大勇压低嗓子,满脸不耐烦,“谁知道他们明天会不会就把银子藏起来,或者花了?婶子,你可是答应帮我弄到钱的!再说了,那本来……那方圆以前是我婆娘,她的钱,我拿点怎么了?” “呸!”刘氏啐了一口,“还你婆娘呢,和离书都按了手印了!现在人家是萧墨的媳妇!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。听我的,等!等到后半夜,人都睡沉了。特别是那个萧墨,一路奔波,今晚又……哼,肯定累得跟死猪一样。到时候,咱们再动手。” 刘氏眯着眼盘算:“我白天早就让人看好了,梁洁那老婆子装钱的匣子,就放在她炕头那个旧柜子最底下,用几件破衣服盖着。方圆屋里,值钱东西估计随身带着,但萧墨刚回来,带的包袱肯定还没仔细归置,多半就放在外间或者炕梢。咱们的目标主要是那匣子和萧墨的包袱。动作要快,拿了就走,千万别贪心翻别的。” 赵大勇听着,眼里冒出贪婪的光,连连点头:“还是婶子厉害,都摸清楚了。” “不然指望你?”刘氏白他一眼,“待会儿进去,我放风,你动手。手脚麻利点,别弄出响动。万一……万一被察觉,就说你是回来看看儿子小宝的,听见动静以为进了贼!记住了没?” “记住了记住了。” 两人趴在冰冷的墙根下,像两条蛰伏的毒蛇,盯着不远处那扇透出过温暖灯光、此刻已一片漆黑的窗户,耐心等待着。 院子里,确实并非全然寂静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