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拓跋煌坦然迎上父亲的目光,话语如出鞘的刀,锋芒毕露。 “疫鸟疫虫之事,既为八王叔擅自行事,未曾禀报父王知晓,那便应由八王叔自行承担后果,给大炎,给姜尘一个交代,我精图王室,只需表明对此事并不知情,并对此等破坏两国安宁之举,表示遗憾与谴责即可。” “荒谬!” 国王瞳孔一缩,厉声道。 “他是你八叔!是本王的亲弟弟!更是我精图手握重兵的顶梁柱!将他推出去顶罪?且不说他是否认罪,此举岂非自断臂膀,令亲者痛,仇者快?!” “顶梁柱?” 拓跋煌的声音依旧平稳,却多了一丝冰冷的质疑。 “父王,请问八王叔这位顶梁柱,可曾真正将您这位国君,将王室权威,放在眼里?” 他不待国王回答,便继续陈述,语气中带着积压已久的剖析。 “暗自行事,不加请示,此为一。” “当年联合朝中部分主战大臣,以林致远之死为机,逼迫您默许在边境秘密驻军,此为二。” “大军驻扎多年,耗费钱粮无数,却因大炎西境变动,凉州事发而毫无实质进展,他仍不愿撤军,直至父王严令,此为三。” “而如今……” 拓跋煌话语微顿。 国王紧盯着他。 “如今怎样?而且什么?说下去!” 拓跋煌眼中复杂之色一闪而过,最终摇了摇头。 “……没什么,或许只是儿臣多虑。” 但国王已然被勾起疑心,追问道。 “朕让你说!” 拓跋煌沉默片刻,终是叹息道。 “父王,儿臣深知八王叔能力超群,于军事一道确是我精梁翘楚,但其行事太过激进刚愎,为一己之战略构想,往往置国家整体利益与长远安稳于不顾,长此以往,恐非国家之福,反而可能为我精图招致难以承受之大祸。” 他上前一步,声音压低,却更加恳切。 “父王,八王叔之能,可助我精图威慑西域诸小国,稳固现有疆土,然其力,终究无法与大炎那位镇北王姜焚天相提并论,大炎北境铁骑之威,父王比儿臣更清楚,以卵击石,智者不为。” 国王眼神剧烈波动,呼吸也急促了几分。 “所以……你便想借此番姜尘前来问罪之机,借刀杀人,解决掉你八叔这个麻烦?拓跋煌,他终究是你亲叔父!” “儿臣不敢。” 拓跋煌深深躬身,语气却无丝毫退让。 “儿臣只是认为,当断不断,反受其乱。至于如何处置,儿臣相信父王自有圣裁,儿臣此前亦向父王谏言,应与八王叔深谈,只是……” 他抬起头,目光直视父亲,问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。 “只是父王,这么多年来,您对他或说教,或安抚,或严令,他可曾有过半分真正的改变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