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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凉念禾猜不到他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他的心思，向来很深，她也没有看透过。

    走廊里十分安静，两个人面对面站着。

    过了好一会儿，司墨离才说道：“你希望我同意离婚？”

    “对。”

    “凭什么。”

    凉念禾解释：“你本来有这个想法，而我在车上的话，我是胡说……”

    司墨离打断她：“凉念禾，你说是真的就是真的，你说是胡说，那就是胡说？什么都是你说了算，我都要相信你的话？”

    她愣了愣，张张嘴，却无言以对。

    他的话，也有道理。

    “我分不清你哪句话是真的，哪句话是假的。”司墨离说，“也许你真的是胡说，也许是你听到我动过同意离婚的念头之后，开始改口，说你只是开玩笑。”

    “凉念禾，我无法判断，所以，我能做的，就是保持现状。”

    他抿了抿唇：“早点休息吧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，我，我……”凉念禾支支吾吾的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，“唉……”

    她只是轻轻叹气。

    司墨离后退两步，进入卧室，然后当着她的面，关上了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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